《排列5》

"叮铃——"彩票机发出清脆的响声，李明颤抖着手取出那张彩票。他盯着上面的号码，05 28 17 34 09，这串数字像是在向他挑衅。

他把彩票折成小小的一块，塞进衬衫口袋。这一刻，他仿佛能感觉到那些数字正在口袋里躁动，像是不安分的虫子。走出彩票站时，他特意绕了个弯，避开监控探头的视野。

回到家，李明站在窗前，看着楼下的彩票站。玻璃橱窗上"排列5 开奖号"几个大字刺得他眼睛发痛。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彩票，心跳得厉害。这串号码，是他在最艰难的那段时间，用妻子的生日、孩子的出生日期拼凑出来的。

"叮——"手机响了一声，是投注站发来的短信。李明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，最终还是点开了。"今晚20:30，开奖号：05 28 17 34 09。"他读着这条信息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。

这一刻，他想到了很多。想到为了凑这期的彩票钱，他典当了家里最后一件值钱的电器；想到妻子刚才问他借50块去买菜，他说自己这个月奖金还没发；想到儿子在电话里问他，什么时候能接他回家……

"先生，您要来张彩票吗？"彩票站老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李明吓了一跳，他转过身，看到老板手里拿着一张彩票，正是他刚才买的那张。

"这……"李明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
"您看这里，"老板把彩票凑到他面前，"这号码，05 28 17 34 09，这不就是您家人的生日吗？真有心啊。"

李明盯着老板的脸，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。他仔细看向彩票机，那个熟悉的红色按钮，那个他看了无数遍的抽奖过程，此刻在他眼前变得模糊。

"您看这里，"老板又往前凑了凑，"这号码，05 28 17 34 09，这不就是您家人的生日吗？真有心啊。"

李明突然感觉一阵晕眩，他扶住墙壁，努力让自己保持站稳。彩票机上的数字开始扭曲，像是一团乱麻。他看到那些数字在旋转，在跳跃，最终定格在一个完全不同的组合上。

"先生，您要来张彩票吗？"老板的声音变得遥远。李明转身就跑，耳边呼啸的风里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哭泣。